。总之,他们两个在莫名其妙的和谐中上完了早上的五节课。小学部已经吃完了饭,现在轮到初中部了。下课铃一响,每个人的座位上只留下来了一道残影——不快点的话,餐厅剩下来的饭就是猪食了。
宋执梳还是不慌不慢的,但是在她慢悠悠地站起身时,一个从后门出的男生一个踉跄,把她唯一的一根笔撞掉了。
男生: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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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怎的,他敏锐地感觉到了有点冷,气压低得厉害。
傅安瞥了一眼,嘲讽似的笑了笑,没有再看一眼,就潇洒地离开。
男生甚至不敢看宋执梳的眼眸,立刻弯腰把笔捡了起来,颤颤巍巍地放在了她的桌子上,附带了一句惶恐不安又绝望苍白的对不起。话音刚落,那边宋执梳就冷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你去吃饭吧。”
男生如蒙大赦,莫名其妙又说了一句“谢谢”,才落荒而逃。
宋执梳站着思考了一会儿,又泰然地坐了下去,从棉裙的口袋里拿出来了纸,又开始细心认真地擦笔杆。
微风借力,梳起了她两侧的发帘,从她的耳畔穿了过去,顺口呢喃低语了几句话,让她的黛眉慢慢舒缓。
忽而,她感觉到自己的光亮被挡住了一些。
宋执梳不悦蹙眉,再次举眉时,看到的却是苌倾略微闪避的双眼。
他们的双眼,像是为对方而生,时时刻刻都对的上,却又像蝴蝶生存的周期,总是羞赧,又总是短暂的热爱和无尽的慌败。再向下时,就是他打着薄红的脸颊和薄汗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苌倾听见宋执梳平淡的嗓音,很凉,他的燥热顷刻便被驱逐。
苌倾还是没有好好审题,反而有些执拗地问她:“为什么没有去吃饭?”
按理来说,宋执梳的饭钱是宋家负责的。就算她没有他想的那么有钱,最起码应该还是可以吃饭的。
“擦笔,它刚才掉了。”
宋执梳言简意赅地回答了之后,再次埋头洗洗擦了起来。
苌倾是矮不是瞎,他抿起略显苍白的唇,不太好意思地别开了眼,艰涩道:“你…你别擦了。一根笔而已,擦一下能用就行。”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