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冷下脸,呵斥他停下来。他让边延摸摸自己的心脏,看看自己还有没有资格感到亏欠和厌恶。
边延颤抖地摸上了心脏。
毫不跳动。
他浑身冰凉。
他崩溃了。
他明白了一切,明白自己手里掌控的到底是多么强大又罪恶的能力。
边延陷入了无穷无尽的自我纠缠。
没有人可以杀了他,他自己也不可以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想什么,他不爱这个世界,甚至说的上是恨,但是让那么多无辜的家庭就这么破碎,他也做不到。
可是————
他又止不住地想
这真的是惩罚吗?是地狱吗?让每一个人都变成只渴望血肉的模样,没有美丑,没有善恶,只有本能驱动,再也不会有任何人会伤心,再也不会有任何的霸凌——
这不可以吗?
身体里一个声音冷漠地告诉他,这完全可以,这是救世。没有必要去自以为是地拯救和自责,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,享受就可以了,直到你和世界一起灭亡。
另一个声音大声反驳:你只不过是想逃避,这么逊的借口都能找出来。承认吧,你就是不想让那么多人被你拉着陪葬,却又不想回到原来那么冰冷的世界。你就是一个游移不定的懦夫。
边延浑身冰冷僵硬,头痛欲裂,大声喊停。
这种纷争并没有结束,反而越演越烈,最后把他都折磨到了一种行尸走肉的地步。
那个底色明显是黑暗冷漠的人格以边延自居,另一个人格正好也不想和他混淆,说自己以后就叫做边宴。
说到底,都是他承受不了过大的压力延伸的两种意识形态,他们两个一个保守寒峭又带着浓深的恶念,一个狂放傲慢又坚守着不可言说的底线。
他就这么在自我挣扎中陷入了低沉的泥沼。
因为生命体意志的衰弱,其他丧尸的战斗力迅猛下降,异能者大有反败为胜的征兆。
边延虽然没有自杀的能力,但是当他的求生欲望越来越薄弱,个人意志不断淡化时,丧尸的能力也会随之下降。
边延的父亲觉得不妙,去找边延。
可惜不论是威逼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