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口处。

    药性浓烈,剧痛由肩膀发散至全身,李珩却似毫无感觉,挣扎着要寻匕首。

    众人摁住他,个个累得筋疲力竭,才堪堪上完药。

    温沅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自尽闹剧,  心绪没有一丝波动。

    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。

    这一刀没扎在心脏,实属可惜。

    文礼阁内浓重的血腥气带着特有的铁锈味,蛮横地冲进温沅的鼻腔。

    她胃里又开始翻山倒海。

    温沅捂住嘴拼命咽口水,强烈的呕吐感让她浑身起了一层薄汗。

    “娘娘,您怎么了?”小樱最先发现她的异常,焦急地问。

    “扶我出去。”温沅难以维持身形,这里的味道太重了,她受不了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小樱扶着温沅走出文礼阁,寻了间无人的偏厅,让她躺在贵妃榻上歇息。

    温沅躺着坐着都不舒服,压抑在喉咙口的呕吐感,比先前更加猛烈。

    她突地站起身,跑出门找了个花坛蹲下,吐得天昏地暗。

    “娘娘,娘娘,您这是怎么了?”小樱快要急哭了,“我让人去唤太医。”

    刚给李珩上完药的太医没来得及擦汗,又被请到偏厅。

    李昭听闻温沅又在吐,阴着脸跟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娘娘,微臣给您把脉。”

    温沅被呕吐折磨得精力全无,她恹恹地伸出手。

    李昭眉间阴鸷,黑沉的眸子蓄着滚滚的怒气。

    血脉相连的皇弟肩膀受伤,心爱的妃子吐得面色苍白,李昭一颗心裂成两瓣。

    他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,心中懊恼,就不该顾及温沅、姬星遥的姐妹情送她出宫。

    若是在宫里,哪有这桩桩件件糟心的事。

    “太医!”李昭在震怒的边缘的游走,威严的声音淬着冰霜。

    “微微臣在。”太医擦了擦发间的汗珠,颤颤巍巍道。

    “王爷现在如何?”

    “回禀陛下,王爷肩膀的血已止住,需要休养,只是只是”

    “有屁快放!”

    “只是匕首伤到了骨头,以后怕是不能提重剑,每逢阴天下雨,骨缝处一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