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子点了一下头,“与京城的这些蛇蝎相争,光有勇气还远远不够,还得有胆识有谋略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后要多跟着祖父学习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!我们歌儿从小就不输儿郎,假以时日,定能让人刮目相看。”

    祖孙俩心情愉悦地吃了早点。

    “祖父,我听安东说,府外的眼线昨晚就撤了。”

    老爷子捋了捋胡子,“亲事已经不存在。明面上,我们将军府就不再是他们的助力,再拦截我们与边境的联系意义不大。

    他们应该是改变了策略,准备加快动作了,你这时候搅乱京城这塘水,说不定能起到奇效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想让京城的水浑起来,我们才好趁浑水摸鱼。您说,他们有没有可能是在麻痹我们?”

    老爷子摇头,“不好说,也有可能是暂时顾不上我们。”

    吃过早点,穆云歌又去陪娘亲做针线。

    “娘亲,您又在给爹爹和哥哥们做里衣?”

    “是啊,一人做一套就是三套,我有空就做一下,多做些,你父兄在边境才有穿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给他们做腰带和袜子,我也只会做这些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会绣荷包,你绣的荷包,你爹爹喜爱得紧。”郭姝戏谑道。

    穆云歌也笑出声,“哈哈……我小时候的糗事您还记着呢?那荷包绣得皱皱巴巴,鸳鸯不像鸳鸯,鸭子不像鸭子,还被爹爹当宝贝。”

    母女俩边做针线边说说笑笑,完全不去管外面的纷纷扰扰。

    这样平平静静地过了三四天,时间也到了四月初。

    这晚,凌风送信到闲云居。

    信中说,林贤妃的生辰宴定在四月初八,五品以上的官员和家眷都要参加,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安排,让穆云歌放心。

    还说今晚要离开,去凤鸣山办事,争取在生辰宴前赶回来,若有事可以照常送信去杂货店,自会有人处理。

    去凤鸣山办事?

    穆云歌看着信,盯着凤鸣山几个字出神,手指也不自觉地曲起快速敲击着书案。

    安北双眉微皱,自己太熟悉小姐这个动作了,当她急速思考问题的时候,就会下意识地做这动作。

    莫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