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五万?”荣春林心疼得无以复加。

    商诀忙解释,“我们去晚了一步,去时他们已经苦战近两天,实际伤亡十一万多。”

    荣春林气得直拍大腿,“四十万对二十万,可以想见战事多惨烈,就该杀了那狗皇帝!”

    “皇上向那狗皇帝,给每位将士要了一百五十两银子的抚恤金。”

    一百五十两银子?嗯,已经远远高出了正常的抚恤金。

    虽然银子买不回将士们的命,但好歹能慰藉补贴一下死难将士的家眷。

    思及此,荣春林的心里才好受了些。

    “我们得尽快平息周边的战乱,让百姓们少受些苦。”

    赵景宸目光坚定的,像是回应荣春林,又像是告诉自己,“一定!这次一定要达成!”

    次日辰时末。

    赵景宸一行人,在一个知晓位置的老兵的带领下,来到当年驸马遇害的地方。

    那是离大炎营地几里外的一个山。

    老兵指着一块大石下的一个衣冠冢:“当年长公主就在山那边与东黎人交战,当时战事持续了两天没分出胜负,又谁都不肯先撤兵。

    驸马就担心了,带着一个小队人马经过这里,准备翻过山去找长公主。

    行至这里,突然几百号人包围了他们,驸马就是倒在这块石头下的。”

    众人走近,只见衣冠冢前,还有不少燃过香的痕迹。

    老兵有些局促道,“当年属下只有十几岁,因为老实勤快,被派去照顾驸马和长公主的起居,两位贵人很是照拂属下。

    长公主为了寻小郡主来营地,还专门来看望过属下。

    所以,我现在都五十多岁了,也舍不得离开,自请去了伙房为大家煮饭,有空了,想驸马了,就来这里给他上上香,说说话。

    驸马比属下年长了十二岁,他温文而雅,说话带笑,摆阵法也是一把好手……”

    说起驸马来,他好像有说不完的话。

    当说到驸马被血淋淋地抬回营地的那一幕时,他声音哽咽着跪在衣冠冢前,摆上带来的祭品。

    听着老兵的述说,安北仿佛能看到驸马被害的场面般,心痛难当,扶着衣冠冢嚎啕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