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,她拢共也就摆几天摊,并且还在城南。
要知道,她长这么大,去城南的次数屈指可数,而之所以舍近求远,无非是不想被熟人撞见。
而且,在短短几天里,她的确未曾碰到熟人,怎么摆摊的消息还是传回了大院?
再者说了,就算传到大院,也绝不该说成赚得盆满钵满啊。
毕竟,在大多数人眼中,她所售出去的物品,无一不是物美价廉,买到即赚到,不然也不至于卖得如此快。
只有真正的内部人才知道有多少利润,对外行人而言,不过是桩小本买卖,挣点生活费罢了。
可如今,这事却闹得人尽皆知。
这下,哪怕她百般否认,恐怕家里人也会对她心生嫌隙和意见了。
一想到这儿,她又忧虑起来。
在她的畅想当中,应是她闷声发财,等有朝一日成了吴城首富夫人之后,再风风光光地回到娘家,好好显摆一番,让他们后悔对她的轻视和怠慢。
倘若心情好,还要将大把大把的钞票甩到朱燕的脸上,然后看着她对自己伏低做小。
总之,在顾伟尚未功成名就之前,她是决计不会承认自己赚钱的。
而且,她也绝不会带着朱燕一起赚钱!一同致富!
正月初五。
一个梳着油光锃亮大背头,小腹便便的中年男性,边走边张望着四周环境,嘴里还念念有词,“到底是哪一栋楼来着?真是太不靠谱了,也不交代详细些,这让我怎么找嘛!”
就这样,在楼底晃悠了好几圈,期间也向几个路过的行人打听了,可始终未能得到确切的地址信息。
渐渐地,张大发打起了退堂鼓,他犹豫了好一会儿,但一想到媳妇三令五申的强调,办不好就别回去,他又不敢就这么回去。
“哎哎哎,大姐,向您问个事儿。请问您认识一个叫顾深的人吗?就是原钢铁厂技术工,您知道他住在哪栋楼吗?”张大发又一次拦住从楼里走出来的婶子,一口气地问出了声,再一脸期待地盯着对方。
“你说顾工啊?找他什么事哟?”一连串的大嗓门,大婶先是一愣,捂住胸口喘了口气,缓了缓问。
张大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