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一晃而过的
等到驴车的角度再次面对那个‘东西’之后,胖子这才看清那是什么。
就见一个四尺有余、五尺不到(一米五左右),穿着一身翻毛的夹袄,头上带着一个不知道什么动物皮毛的帽子的小老头站在雪地里,一脸怪异的盯着驴车里的胖子。
这小老头瞎了一只眼,一道伤疤顺着瞎眼的眼眶一直延伸到了下巴,看起来阴森森的,说不出来的可怖
看到了独眼小老头的同时,架车的毛驴突然停下了脚步。
已经大半个身子都探出车外的胖子没有防备,惯性之下从驴车上掉落了下来。
“扑通!”一声,胖子结结实实的摔在了雪地上。
这一下胖子摔了个结结实实,又被凉气一激,那点酒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
胖子手忙脚乱的想要爬起来,无奈酒刚醒手脚还是有些不大协调,刚刚半个身子扶起来,脚下踩着雪地滑了一下,顿时又实实惠惠的摔在了地上。
连续两次摔倒,疼的胖子呲牙咧嘴,扶着车辕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对面独眼小老头原本阴沉着脸,可是看到胖子笨拙的动作之后,还是没忍住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小老头笑出来的同时也发觉自己失态了,当下咬着牙将笑意憋了回去。
咳嗽了一声之后,刚刚要对胖子说话的时候,却被胖子抢先说道:
“爷们儿,是山上下来借粮的吧?
规矩我懂
咱们都不是外人,凤凰岭的韩豹子那是我老叔”
说话的时候,胖子在怀里摸出来一把碎毛票来,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雪地上,继续说道:
“不知道爷们儿你要来,也没有准备
没多有少就这么多了,爷们儿你别嫌少。
按理说钱不够驴来凑,可这头驴实在上不得台面。
不怕你笑话,这老驴是我娘跟我爹结婚的陪嫁,论起来我得管它叫老姨
这车、这车就更不行了,这是我拿棺材板改的。
我们屯子李老蔫抽大烟,外面欠了一屁股饥荒,实在还不起了用他早先置办的寿材换了我一块大洋。
我这年轻力壮的也用不着,就把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