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行是冤家。”
“这同行之间的下黑手,可比官面上还要狠。”
刘满仓一边说着,一边把这些揉着皱皱巴巴的钱一一捋好,仔细数了一遍又一遍,包括旁边的粮票布票,一起交到李长歌的手中,让李长歌点一点。
李长歌顺手点了点,确认价格无误后,点头。
“那行,我也就不过多打扰了,我还得赶紧回去,明天一大早还要去曲河公社一趟。”刘满堂说完,就端起刚刚倒给他的那碗热水,一口气喝下去。
原本一路走来的寒冷瞬间被驱散。
“再多坐一会儿,烤烤火吧?”
“不了不了,今天是真有事儿。”
在李长歌的挽留下,刘满仓起身执意要走,李长歌没办法,跟着起身相送,把他送到院子外的路上。
挥挥一手,与他告别。
知道刘满长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,李长歌才转身回去,回到家反手把门一关,将寒冷隔绝在门外。
这个时候,媳妇儿许云娇才从里屋探出头。
“人走了吗?”
“走了。”
“那行,咱就赶紧洗脚睡觉吧!”
媳妇儿许云娇也没过问刚才李长歌是在进行什么交易,转身就把木盆取下来,往里面加热水和凉水。
用手试探温度,觉得可以泡脚了。
这才转身让丈夫李长歌坐下,小心翼翼地用着巧劲儿脱下他的鞋子袜子。爬了一天山,出了不少汗,鞋子袜子都是臭烘烘的,但她也没嫌弃。
把棉鞋棉袜放到离煤炉子近一些的地方。
一夜的功夫,应该能把被汗湿的棉鞋烤干,不至于第二天一大早穿上后,有种潮湿感,比较冻脚。
随后就在李长歌对面坐下,给李长歌洗脚。
由于已经能顿顿吃饱,而且还吃了不少的精粮和肉食,油水足,再加上也穿得更加暖和,许云娇因为饥寒而被冻伤的手,现在已经好了很多。
最起码不像以前那样,肿得跟个癞蛤蟆似的。
现在就剩下一小部分还在结痂。
估计再等个一两周,她的冻伤就能完全恢复。
“呱嗒呱嗒——”
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