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回朝堂的也只有一封算不上认罪的草书书信,还有一张百两银票。
大意就是本王带着练兵太过投入,一不小心越出了南离地界,自罚百两俸禄,还有感谢陛下让他见到了儿媳,他准备带人回南离一起等待世子归来。
大军回撤,众臣松口气的同时,也怒斥镇南王太过放肆。
诛杀全族的谋逆罪名,就自罚百两?连黄金都不是,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挑衅朝廷。
可即便骂的再难听,也没有人说要捉拿镇南王的话。
帝皇端坐高位,听着朝臣放了一个时辰的屁,然后把叫嚣最欢的那几个官员废黜了官位,但并非降罪。
皇帝给了特殊任务,贬为庶人,送去南离当探子,这等人才不能浪费了。
此举一出,朝堂安静的落针可闻,顺利下朝。
丞相府。
汪钦之下朝之后,独自在书房下棋,左右手对弈对他来说,远比和别人下棋愉悦。
从读第一句圣贤书后,他就在想怎么能赢自己?
房门外低声道:“相爷?”
“进来。”
老管家应声,端着汤盅进门。
“这是夫人给您熬的吊梨汤,相爷用点?”
“嗯,放下吧,娅儿最近如何?”
管家低眸:“怕是拦不住了,最近一直在往外跑,见得都是七皇子。”
汪钦之一笑:“看来要多个皇子女婿了。”
管家忧郁一番道:“相爷不再劝劝?”
“无用功,娅儿不是个顶事的,生长环境决定一个人的眼界,但心性这种东西是吃亏才能历练出来。”
“从小到大,她母亲对她百般娇宠,把人宠的不知天高地厚,被别人当筏子使而不自知,本相给她指引是父慈,硬按着她走反倒会伤了父女情分。”
“提点过后,她还一意孤行,那就让她自己选未来的路,雏鸟终究要离开庇护长大,学会自我舔舐伤口。”
老管家不再开口,相爷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,但在想什么他从来看不懂,也不需要懂。
从一个衣衫都穿不起的贫民,走到如今庙堂居高, 足以说明太多东西。
“麟儿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