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打开木柜子,拿出一套烫得熨帖的衣裳来。
那是暗暗的枣红色,单看衣裳的颜色是有些老气的,但是陈大太太皮肤白,穿着显得她肤白,还不抢风头。
绣花也是中规中矩的芍药花,既不出挑,也不出错。
发饰也是选了一支金步摇和一对花样的簪子。
“你选的都是些什么呀?如此素净还老气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连衣服首饰都穿戴不起了。”
陈大太太满脸的嫌弃,黄妈妈也没有不耐烦,“太太,今日您不是主角,若是穿戴得太过,反而叫人觉得你喧宾夺主,不好的。”
陈大太太还想说什么,但想到是老太太要宴客,请的还是太守家的家眷,也就作罢了。
以后她儿子还要议亲的,眼看着益哥儿的年纪也大了,这件事不能出纰漏了。
难得一次陈大太太没有作妖,老老实实听建议,换好了衣裳。
黄妈妈又叫了个丫鬟进来,一起给她梳妆打扮,便很快打扮妥了。
不过,出门之前她又问黄妈妈,“可知老夫人宴请薛太守的家眷所为何事?”
“还是为了上次表姑娘的碗碟被人动了手脚那事儿。”黄妈妈一边说着一边观察陈大太太的脸色。
见她没有立刻跳起来,才继续道,“上次便是薛老夫人带来的那位沈大夫救个表姑娘,所以老夫人才特意设宴请薛老夫人,还有那位沈大夫。”
“还真是为这事儿啊。”陈大太太阴阳怪气,但到底没有一蹦三尺高了。
因为那些该死的下人,她被罚了月钱,老太太还把二房那个庶女弄过来分她的权,想想就来气。
可为了她的儿子,她暂且忍了。
“说起来咱们也得谢谢薛老夫人还有那位沈大夫。”陈大太太突然意味深长的笑道。
黄妈妈看了都忍不住打个寒颤,心里都在哀嚎,大太太,你又想干什么呀?!
“你不必紧张,我说的是心里话。”陈大太太仿佛看穿了黄妈妈的心事。
“你想啊,要不是那天薛老夫人带了那位沈大夫到咱们府里,还就这么恰好的救了姜沉鱼,我只怕不止被罚月钱这么简单的。”
黄妈妈盯着她看了半晌,确定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