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夏也道:“姑娘,我路过厨房,听见四姑娘的一个叫海棠的丫鬟在跟厨娘说话,说她们看见了三公子被大公子他们欺负,庶出就是庶出,人微言轻的,还好姑娘您出面解围了。若是她们家姑娘,根本不敢吭声。”
是了,肯定是她!
若说之前姜沉鱼还是怀疑,到这一刻,她便确定了。
四姑娘当时肯定也看见了,她自己跟房妈妈说此事,本意也是好的,因为她不敢跟四个公子对上,便想让房妈妈去帮忙解围。
没想到老夫人还真的罚了四个公子,回去之后大太太又为此发了脾气,她害怕被大太太追究她跟房妈妈说了此事,便把这个锅甩到她头上来了。
可她的丫鬟这样到处去说,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想替人解围赚好感不成,见有被罚的风险,便让她背锅。
这个小不了她几个月的表妹,真是个人精啊。
看似是个位卑不敢大声说话的庶女,实则走的每一步都有成算。
“让我背锅,她也不怕把自己坑进去。”姜沉鱼似笑非笑的,招呼丫鬟近前听吩咐,“青黛,半夏,你们这样……”
第三日,便是寿宴的当日。
半夏和青黛分头行事,故意等在陈大太太和陈二太太去永安堂的路上,把她们凑在一起。
然后等在那儿的银朱,便大声的问房妈妈,“我家姑娘和三姑娘替三公子解的围,她们都没说,老夫人是怎么知道的三公子被其他四位公子堵在池边的?”
房妈妈不明就里的道:“是四姑娘跟我说的,我当时去给孙小姐送衣裳,先遇见的四姑娘。”
说着,看着姜沉鱼道,“四姑娘说了此事,我便紧赶慢赶的赶过去,后来看见孙小姐跟三姑娘还有三公子在一起,便没说。事后回了永安堂才跟老夫人提了一嘴。”
“如此,多谢房妈妈解惑。”姜沉鱼微微屈膝。
房妈妈连忙扶她起来。
陈大爷、陈大太太和陈二爷、陈二太太是从两个方向过来,此时只隔着一个转角。
陈大爷和陈二爷倒是觉得没什么,小孩子间打打闹闹,很正常。
陈大太太和陈二太太互相看了一眼,都恨得牙痒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