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派人去请了,还没到。”陆管家平静的答道。
说的好像真的似的。
靖安侯皱着眉道,“请的哪位大夫,再去个人看看,催一下。承稷的身子决不能耽误!”
“是。”
说着,靖安侯就进了屋。
经过通风透气之后,屋里的药味倒是散了一些。
不过他还是皱着眉头,以手捂着鼻子,眼中不经意流露出一丝厌恶的意思。
“承稷就一直这样么?”
陆管家在他身后也进了门,仍旧用那平静的语调说道,“是啊,大公子自从昏迷之后,就一直是这样的。”
“老奴也只能用侯爷您给的那支人参,每日熬了参汤给大公子吊着命。只希望大公子能熬过这段时间吧。”
说到最后,陆管家忍不住悲伤起来,“没想到啊,大爷一世英名,英年早逝,唯一的血脉竟也落到如此地步,不知道大爷在天有灵,会做如何想?”
“够了,大过年你嚎丧给谁听呢?这不是触侯府的眉头嘛。”靖安侯神色严厉的训斥道。
陆管家立刻擦了擦眼泪,把悲伤的神色收起来了,“是,侯爷教训的是。”
经过陆管家的“提点”,靖安侯在这屋里也待不下去了。
连床边都没有靠近,便甩袖走了,走到门口了,才想起来,装模作样的吩咐陆管家道,“你们好好照顾大公子。至于这位姑娘……”
“小女姓姜。”姜沉鱼笑笑。
“姜姑娘,承稷没什么朋友,你若不介意,就在家里做客两天吧。”
“那小女就多谢侯爷款待了。”
姜沉鱼的回答好似在靖安侯的意料之中,他微微颔首,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。
银朱在靖安侯出去之后,把院门关起来了。
“啪嗒!”陆管家也立刻把房门关了起来。
床上的宋承稷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。
“姜姑娘,多谢你。”
当年在陈州意气风发的那个少年郎,如今连说话都费劲了。
姜沉鱼摇摇头,“我们是朋友,不必如此。”
“那我就更要多谢你了,你千里迢迢从南方赶过来,若不是我,你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