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对厉慎行的一丝好感,彻底烟消云散。
若非他刻意隐瞒身份,她又怎么经历这般羞辱?
基于自尊和怨恨,直到厉慎行毕业离校,她都没有再见过他。
时过境迁,鹿海蓝也知道,当初那些是厉慎行母亲所为,自己多少是迁怒了。
扬起礼貌又疏离的笑容,她主动打破沉默:“学长,好久不见!”
厉慎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鹿海蓝。
见她神色坦然自若,眉头微皱,点头示意,转身率先走进询问室。
鹿海蓝长吐了口气,打起精神,以证人身份跟了进去。
她和景临深是隐婚。
除了家人,没人知道他俩结婚的事。
景临深被控告,偏偏拒不配合,不肯透露昨晚发生了什么,鹿海蓝只能启动备选策略。
以妻子的身份,替他作证。
毕竟,传闻厉慎行在京市刑警界,就有着判官之称。
被他盯上的人,出娘胎做的坏事都能被挖出来。
景临深是个混不吝的,指不定被查出什么。
城南项目正关键,他身为集团总裁,断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出事。
而且,奶奶身体不好,医生交代过,不能受刺激。
于公于私,鹿海蓝都得保住景临深。
做完笔录,厉慎行神色复杂地盯着鹿海蓝:“你和嫌疑人景临深,什么时候结的婚?”
鹿海蓝对上他深沉的眸光,心头微起波澜,又很快平复,平静地说:“快一个月了。需要出示结婚证来证明吗?”
一个月前,他刚申请调回江云城。
要不是调动手续出了点意外……
厉慎行眸光黯下来,半晌后才艰难开口:“你确定,昨晚你和他,一直在一起?”
停顿两秒,他又补充提醒:“身为律师,应当知道作伪证的后果。
察觉到他的怀疑,鹿海蓝深吸口气,专业而娴熟地开口。
“刑法第三百零五条,犯伪证罪的,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;情节严重的,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。”
“而且,律师故意犯罪,会被吊销执照。”
“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