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出去。
清脆瓷器碎响,在宴会厅炸开。
声音不大,可伴随强大的压迫感以景临深为中心散开,惊得众人顿时噤声。
就连被人抱在怀里的小孩儿,都不敢吭声。
“庆功宴也好,家宴也罢,有得吃就好好吃,但也得适可而止,别撑得慌。毕竟,我有的是没法子,让怎么吃进去,怎么吐出来!”
“景家最大的规矩,不就是没规矩?不然,也轮不到各位在这儿说三道四。”
“景家下任当家主母,我和奶奶都没觉得不合适,你们还评价上了。这么爱评价,要不要我把你们背后见不得光的事,抖出来互评?”
景临深双手环胸,翘着二郎腿,目光在景远卓身上停留片刻,又漫不经心地环顾一圈众人。
审视打量的姿态,仿佛闲情逸致的死神,挑选带走哪个。
近乎直白的暗示,红果果的嘲讽。
甚至,还带着明显的挑衅。
听出他的言外之意,众人不满又心虚畏惧,下意看向为首的景远卓。
“阿深,我们是你长辈,好心提醒你,也是为了景家。”景远卓对上景临深凌冽的目光,三秒后看向鹿海蓝,“要说见不得光的事,不如让海蓝说说,今早去警局做什么了。”
此话一出,鹿海蓝的眉心,顿时一跳。
早上接到警局电话,她分明联系公关部,第一时间封锁消息。
景远卓居然知道,她早上去警局了!
鹿海蓝下意识看向景临深,却见他双臂环胸,察觉到她的目光,墨眸里懒散笑意中的意味深长。
多年相处,一个眼神,鹿海蓝便明白了景临深的意图。
不动声色暗示景远卓贪挪公款,故意挑衅说有办法让他吐出来。
景远卓从来不把景临深放在眼里,怎甘心被威胁?
情急之下出言反击,这不就露出马脚了?
只是,景临深收拾景远卓,又不提前知会,就拿她当枪使!
海蓝默默咬牙,悄然攥紧了拳头。
她的第六感,没错。
景临深果然憋着坏,竟在这儿挖坑等着她!
明知他要卖了她,她还得配合着谈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