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猛地大步上前,一把拽住鹿海蓝,咬牙问:“你的事,就是去见和厉慎行?”
鹿海蓝被拽得一个踉跄,好不容易站稳,回过身,目光落在景临深抓着她胳膊的手上。
想拨开他的手,奈何景临深强势有力,大掌似钳子用力地锢着她的手腕。
鹿海蓝挣脱不开,没有继续做无用功,任由他抓着。
她缓缓抬眸,似看着景临深,可瞳仁却没有聚焦在他身上,仿佛穿透了他,落在不知名的虚空中。
鹿海蓝一字一句地开口,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“景总,凡事适可而止。”
景临深却似听不懂她的意思,愈发用力抓着她,低沉嗓音强势地命令道:“我的案子,不用你处理。你没必要,去见厉慎行。”
“见谁和不见谁,是我的私事,景总无权干涉。”鹿海蓝被抓疼,眉头挑起,表情是明显的不悦,“当然,景总担心我和厉警官见面会影响集团和你,可以继续,派人跟踪我。”
她在“继续”二字上加重了音调,又特意停顿了一秒。
景临深听出她的言外之意,手指微微哆嗦了下。
鹿海蓝趁机甩开他,直接打开门,挺直后背,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在特助和秘书们惊愕的目光中,她面无表情径自走向电梯。
有些事,她心知肚明,不过是看破不说破而已。
所有人都以为景临深吊儿郎当,肆意妄为,不过是靠着奶奶的支持,才坐上景氏集团总裁之位。
鹿海蓝和他相处十多年,深知景临深并不似看起来那么简单。
就像以前上学,他向来懒得做作业,所有作业都让她帮着做。
就连考试,也是抄她的答案。
老师和同学们都以为他不学无术,就连鹿海蓝都以为如此。
直到有一次,鹿海蓝有道题绞尽脑汁还是不会做,无意间在景临深随手扔掉的草稿纸上,看到了比参考答案还要简明扼要的解题方式。
他不是不会,只是懒得做。
就像在景氏集团的种种表现。
任总裁三年,他看似没把心思用在工作上,却早在不动声色中,笼络了他看上的人脉和资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