烂烂的灰色面包车。
一道穿着纯黑长款大衣的男人,背着酒店方向,单手插兜,另一手戴着黑色手套,夹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,站在面包车前的枯树下。
路灯光芒落在他高大挺拔的熟悉背影上,竟莫名有种说不出的萧瑟孤独感。
听到身后的动静,他终于缓缓转过身。
精致昳丽的容颜,瞬间让路灯的光芒都变得璀璨耀眼。
鹿海蓝一眼就认出景临深,本就复杂的心绪,更是翻涌不停。
只见景临深面无表情地扫了眼几名醉汉,薄唇微动,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话。
之前嚣张的地中海男人,顿时吓得哆嗦,两腿一屈,就要给景临深跪下。
景临深却朝手下使了个眼神。
手下当即一把价住地中海男人,把他提到了景临深面前。
景临深将香烟举到唇边,长长地吸了口。
猩红的红点明灭闪耀。
下一刻,他朝地中海男人吐着烟圈,薄唇邪气上扬,痞笑着,漠然地把烟蒂摁在地中海男人的头顶上。
“啊——”地中海男人痛苦尖叫,下一秒却被景临深手下捂着嘴,像甩垃圾袋似的丢进了面包车里。
其他的几个醉汉,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彻底醒了酒,下意识想要逃,最后还是被逼着上了面包车。
景临深对手下交代了两句,正要转身离开,却似察觉到了什么,忽然抬头往酒店大门的方向看去。
玻璃大门后,鹿海蓝静静地站在那里,黑亮的星眸看不出情绪,只是直直地盯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