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这么多年了,在她眼里,他就不是什么好人。
更何况,她不是已经给他做饭。
对他而言,她已经算是道歉了。
不过,难得鹿海蓝会对他有歉疚的心思。
景临深打蛇随棍上:“你真觉得抱歉,回答我一个问题。”
鹿海蓝的直觉告诉她,景临深的问题,绝不是什么好问题。
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,再加上心底实在因为误会他而内疚,鹿海蓝硬着头皮说:“你说。”
景临深复杂地睨了她一眼:“你昨晚说,你都知道了。所以,你都知道了什么?”
她说的是“都知道了”,而不是“知道了”。
一字之差,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意思。
鹿海蓝虽猜到景临深迟早会问这个问题,却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来。
深吸了口气,她做好心理建设,鼓足勇气开口:“你背着我做的,瞒着我的事,我都知道了。”
她抬眸,黑亮的瞳仁直直看向景临深,倒映着他那张逐渐放大,越来越近的昳丽容颜。
“哦……”景临深低头靠近鹿海蓝,故意拖长尾音,兴致盎然地问,“具体说说?”
他的声音很低,墨黑的眸子带着蛊惑的意味。
两人距离只有一指之隔,鹿海蓝感觉着温热鼻息迎面扑来,落在脸颊时滚烫极了。
那股子热,很快从脸颊蔓延到心头,像是在心尖上点了把火。
鹿海蓝强压着心头的悸动,仰着头继续和他对视。
以一种豁出去的悲壮,咬牙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。
从海城到京市,他所做的一桩桩事。
末了,她咬着唇,面色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。
“你做这么多,是不是……”
最后的三个字,明明到了嘴边,却怎么都说不出来。
景临深的眸色愈发深邃,仿佛两潭化不开的浓墨,生命力十足地缠绕着鹿海蓝。
满是期待、鼓励,还有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“其实,你也没有那么讨厌我,是吧?”犹疑半晌,鹿海蓝还是还是换了种说法。
景临深的眼神复杂,幽暗中藏着炙热,仿佛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