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让虽搞不懂景临怎么会让鹿海蓝辞职,但人事命令都下了,他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晚上,徐让做东,为鹿海蓝办送别宴。
法务部所有的同事都参加了。
或许从前有人因鹿海蓝的严格受过委屈,也有人在工作理念上和鹿海蓝有过冲突。
但是所有的恩怨,似乎都随着鹿海蓝的离职,而烟消云散。
或许是离愁别绪使然,鹿海蓝也难得喝了几杯。
散场时,她也有了几分醉意。
送走所有的同事,冷风一吹,鹿海蓝酒气上头,竟有了几分恍惚。
之前她还没有真切的离别感。
可是,看着同事们逐渐远离,眼前浮现他们离别前依依不舍,挥手告别的样子,鹿海蓝心底也生出淡淡的伤感。
或许是小时候的经历使然,她虽害怕被抛弃,可是对分离却又没有太多的伤情别绪。
被舍弃了,她就不会再留恋。
鹿海蓝踉跄着往前走,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道大山般高大身影。
她猝不及防地撞进了男人怀里。
熟悉的清冷木质冷香倏然窜入鼻腔,强势霸道地笼罩过来。
鹿海蓝后退一步,揉着被撞疼的脑袋,抬头迷茫地看着男人:“对…对不起!”
路旁商铺的灯光照在他身上,像是在他周身染上了一层耀眼金光,照得人几乎睁不开眼。
鹿海蓝眯眼盯着眼前的男人,既觉得陌生,却又觉得眼熟。
“你喝酒了?”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,像是醇厚的大提琴声缓缓响起。
或许是酒精上头,鹿海蓝意识不太清楚。
她没有回答男人的话,只是迷糊地看着眼前好看的男人,嘴角上扬,口齿不清地说:“你长得,真好看!”
景临深看着眼前醉眼迷离的鹿海蓝,心口忽然疼了起来。
就像是有一只巨手,用力地掐着他的心脏,心脏每跳动一下,都抽疼得几乎喘不上气。
他一直以为,鹿海蓝只是为了还奶奶的养育恩情,才按照奶奶的安排,到景氏集团法务部。
离开景氏集团,她就可以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。
她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