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得直接,清亮的星眸闪动着熠熠光芒,流露着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期待。
景临深没料到鹿海蓝会这么直白,短暂的怔愣后,耳根顿时通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。
这个问题对他而言,并不难回答。
只是,时间和地点都不合时宜。
见他沉默不言,鹿海蓝眼底的光亮一点点熄灭,终于勉强地笑了笑:“我随便问的,你不用当真。”
她不由懊恼,就因为景临深解释了从前种种并不是讨厌她所为,她便觉得,他所做的那一切是因为喜欢。
是她太自以为是了。
察觉到鹿海蓝情绪失落,又有退缩迹象,景临深再也顾不得其他:“你随便问问,我已经当真了”
“鹿海蓝,我喜欢你,很久之前就喜欢你了!”
心里藏了多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,景临深才发现,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安。
“你要是对我也有感觉,那就陪着我一起毁约。”
“如果你不喜欢我。那就让我单方面毁约吧!”
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大方的人,做不到放手去成全她。
或许,从得知厉慎行要来江云城,他厚颜无耻地设计她嫁给他,就已经注定了他不可能再放手。
鹿海蓝的心,像是落在了跳床上,猛地抬高,又重重落下,如今再次反弹跳了起来。
原来,从来不是她会错了意,只是景临深藏得太深了而已!
窗外,旭日东升,光芒万丈。
鹿海蓝伤在肩胛处,伤得不算深,并无性命之虞。
倒是景临深,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,和半只脚踏进阎王殿的暗卫不枉多让。
以他二人伤势,霍西沉不让他们移动。
可是,奶奶的手术就定在这两天,必须有家属在医院。
鹿海蓝不顾景临深的劝阻,强行将他留下,自己去了医院。
看着景临深吃瘪的模样,霍西沉忍不住咂舌:“你也有今天?”
“我早就说了,你一定是个妻管严,如今应验了吧?”
“昨晚要不是我特意把你们两个关在一个房间,你们怎么会进展这么快?你们要是办酒席,记得要让我坐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