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友。
就是最普通的那种朋友，相识一场，点头之交。
他们再也回不到曾经那样心灵相通，一个眼神、一个颔首就能明白对方心意的时候了。
更别提其他的关系。
厉慎行似吞了口半生不熟的李子，喉咙里又酸又涩。
沉默半晌，厉慎行终于缓缓开口，嗓音暗哑，带着一丝自嘲的意味：“你是不是对我失望了？”
鹿海蓝对上他失去神采的双眸，轻轻地咬了咬唇角。
“厉学长，你知道从京市回江云城的航班上，江心月和我说过什么吗？”
在厉慎行狐疑的目光中，鹿海蓝缓缓地说：“她说，她在你的电脑里，看到了我和景临深的结婚协议。”
厉慎行瞳仁放大，嘴唇忍不住轻抖：“那份协议书，是不知名黑客发给我的……”
鹿海蓝冲他摇了摇头，打断了他：“厉学长，我从来没有怀疑，你黑进我电脑里偷了这份协议。”
她相信他的人品，不会做这种事。
厉慎行眼神复杂起来。
“还有这次，绑架我的人曾经两次表示，只要我配合，他们不会伤我。”
厉慎行眉头皱得更紧。
鹿海蓝是以陈述的语气，平静地说出这件事。
却让厉慎行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对劲。
“你相信，不是我做的？”厉慎行的声音紧绷，心底既喜又悲，声音里难掩颤意。
鹿海蓝星眸明亮，直直地看着厉慎行：“厉学长，我一直相信，你是一个光明磊落且正直勇敢的人。”
曾经的他，因此耀眼灼目，令人钦佩。
不管世道如何变，他站在什么位置，鹿海蓝都希望他可以一如既往。
厉慎行却因为她的这句话自惭形秽。
他，到底还是辜负了她的信任！
厉慎行和鹿海蓝在五年前分开得并不算愉快。
再加上五年两人不在同一个圈子，重逢之后两人还没有恢复当年的熟络，又发生了景远卓的事。
如今再坐在一个桌子上，两人之间生出了些许生疏尴尬。
两人各怀心思，喝着咖啡缓解尴尬。
一杯咖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