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日里来自己母后榻上的,都是不同的人。
脸是假的,声音是假的,但呼吸声和脚步声却不会骗人。
他们可以是侍卫,可以是太监,却从来都不会是端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。
这十几年的父皇,叫的他恶心。
是帝王让本该尊贵的他出生就变成了一个肮脏的野种!
所以他活着,就一定要毁掉那个人在乎的一切!
自己的痛苦绝望,要他千百倍来还!
……
第二天。
温诗晴醒来,少有的看到容齐还在自己身边。
“今日不去上朝?”
“已经结束了,太子今日重新搬回东宫,宴请朝中大臣,你穿那身绯红色的襦裙,与朕同往。”
自从佛陀寺归来后,温诗晴越发嗜睡,今日醒来的晚。
容齐有些担心她的身体,让鬼衣再次诊脉。
“陛下,臣妾还得去芙蓉殿,给皇后娘娘请安……”
温诗晴不想喝药,搬出皇后来当挡箭牌。
被容齐无视。
鬼衣皱眉沉思片刻,调整了一下药方。
温诗晴被容齐拉着陪他用膳。
汤药会迟到,但总会来。
还没在写字一事上赖皮够,温诗晴就嗅到了浓重的苦味。
小脸皱成一团。
温诗晴被容齐半哄半威胁地喝完了药,就感觉浑身不适。
小腹往下坠着疼。
满头冷汗脸红发烧,温诗晴蜷缩着发抖。
容齐担心地将她抱回床榻上,想去叫鬼衣过来,却被温诗晴拉住衣袖。
“陛下……好疼,好冷……”
“乖宝贝,很快就会好了,朕陪着你。”
心疼得紧紧抱住温诗晴,容齐满心火气无从发作。
一整个下午,温诗晴哭了又吐,吐了又哭,直到晚上才折腾地睡着了,容齐心揪得生疼。
鬼衣一直躲着。
等深夜鬼衣出现在御书房的时候,容齐手中长剑直指他的喉咙。
杀意毕显!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!”
“陛下……我犹豫再三,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