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夏半闭着眼睛，不想理会顾湛。
顾湛也不恼，抱着人进了浴室。
等水温合适，他才将宋知夏放进浴缸。
宋知夏闭着眼睛，却依旧能感受到顾湛的目光，在盯着她看。
她红了脸，身上的肌肤，更是被一片片染红。
“你出去，我……我想静静。”她小声开口。
顾湛替她将脸上的湿发拂去：“好，别泡太久了，我一会儿进来。”
宋知夏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。
等门终于关上，她才缓缓睁开眼睛，看着门口的方向。
酸。
她现在，浑身上下，没有哪一个地方，是不酸的。
自从那天在俱乐部里，他们一触即燃之后，顾湛仿佛是缠上了她。
每晚，只剩下一个主题。
宋知夏以前觉得自己是平和体质的人。
对这种事，应该是节制的。
但她发现，每次只要顾湛一碰到她，她就没办法节制。
无力地抬了一下胳膊，一滴水珠顺着她白皙的手臂缓缓滑落，堙没在浴缸中。
她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。
人，真的是一种自寻烦恼的动物。
以前，想睡顾湛。
现在……
只要想到顾湛的白月光，她的心口，便隐隐不舒服。
“好了吗？”
门外，响起顾湛低沉磁性的声音。
宋知夏再度叹了一口气。
享受当下，不好吗？
何必自寻烦恼呢？
这般想着，她的声音里终于有了力气：“嗯。”
一秒后。
顾湛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他将宋知夏从浴缸里抱了出来，替她擦好了身子，又吹好头发换好衣服，才叮嘱道：“赶紧睡吧。”
宋知夏嗯了一声，身子比意识先歪进了床里。
顾湛看着她困得睁不开眼的模样，宠溺一笑。
第二天宋知夏起床，神清气爽。
她伸了个懒腰，偏头，却看到了在阳台打电话的顾湛。
他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衣，清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