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似乎就要打下来,但是手持在半空,却迟迟没有落下。
凌心悦轻哼一声,即使是抬着头,也用俯视的姿态凝视着他。
何五爷气得浑身发抖,眼中露出了一道愤愤的杀气。
“我现在明白了,一切都是你这个死丫头搞的鬼,是不是?”
凌心悦端起杯子浅浅的抿了一口茶,眉头微微皱了皱。
“这菊花茶味微苦,是下等品。五爷,看来您确实是遇到了困难,换做以前,这种茶水,怎么会入得了您的口。”
凌心悦看着何五爷再也嚣张不起来,并且气急败坏的样子,憋在心头的那口恶气,总算是舒畅了一些。
他说得没错,他现在遇到的困境,就是她设计好的。
那天,那些讨债的人走后,凌心悦让钱掌柜去调查了何五爷的船队下一次出发的时间。
她以各种各样的手段,或是金钱利诱,或是美人在怀,总之,他们要什么就给什么,让那些原本应该出发的船员们,几乎都没能准时上船。
何五爷得知简直要气疯了。
他到处去找那些人。
平日里他的手段狠辣,船员们都怕被他惩罚,躲得躲,逃得逃,有些甚至来找凌心悦寻求庇护。
何五爷的船队不能按时出发,他所要面临的赔偿,可比凌心悦要多得多。
不过,终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何五爷还有些家底。他拿出一些现银安抚客户,同时也出高价招募船员。
凌心悦比他抢先一步,把在江州附近一带熟悉出海的几个领头人提前找了过来,不仅以礼相待,还给予高出市价两倍的价格,就是为了让他们休息。
何五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由于凌心悦的三个码头被烧毁,仓库也无法使用,大批的货物只能滞留在船上,其中很大一部分,如水果和茶叶,很容易腐坏和发霉。
何五爷焦头烂额。
无论是赔偿还是继续运转,他都需要大量的现银周转。他一时之间拿不出来,只能找江州最大的钱庄借。
可是偏偏又遇到了凌心悦。
冤家路窄。
“死丫头,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何五爷怒目圆睁,恨不得活活将凌心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