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厉害。
三言两语就将一群女人的炮火吸引到点子上。
“是啊,娶妻当娶贤,家务活儿是女人分内的事儿,哪有男人动手的道理?”
“咯咯咯,我二叔家的傻子都能料理一家人,他回家,连一双袜子都是傻子帮他穿的,别说干家务活儿。”
“男人在战场杀敌,女人守后方,人人皆知。”
“军嫂不是人人当得的。”
“啥也不会,还是不要给组织添麻烦了。”
这几年暴雨,洪水,干旱,虫灾轮流袭来,又要全民革命,地里都没粮食了,军区稍微有保障,但一针一线哪不是用在刀尖上。
军人家属随军,自然是稳定军心。
秦北越要真娶个没用又丑如夜叉的傻子,不仅是打一众女同志的脸,也有违组织关心下属的初心。
秦北越蹙眉。
他放下手中水桶,目光一睃,落在拱火的陈秀珠身上,幽幽道:“这位女同志,瞧你面无二两肉,一定是长期没吃饱饭缘故,皮肤幽黑,半夜都见不着人。
从你食指的茧子看,该是人民教师,三尺讲台外的地方,你的余温就像蛤蟆身上的皮,有毒,就不要乱喷了。”
“你你你——”
陈秀珠脸颊黑里透红,涨成猪肝色。
她在时家见过一次秦北越。
饭桌上,他彬彬有礼,进退有度,一看就是个实力派,一定是个不善言辞的硬汉。
刻板印象形成,陈秀珠放开胆子挑衅,自然是笃定秦北越会木讷地自证。
万万没料到!
他心毒口毒,反击得又快又猛,完全不顾她是女孩子,半点情面不带留的,就这么贬损她……
“呜——,你,你不是人!”陈秀珠捂着脸哭了。
秦北越不仅没有半点同情,反而冷漠道:“我是不是人,还用得着你搁这儿胡言乱语,组织早有定夺。”
说着,他眼神冷漠扫射一圈,抱着手臂冷哼。
“还有——你们这群女人,脑子比我媳妇儿还不好使,新时代了,女性能顶半边天,女同志一样可以开飞机上天,开船下海,也能拿起纺锤上工,怎么,男人回家要傻妻穿袜子,他是手残脚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