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辛辛苦苦努力,小心谨慎,脚踏实地耕耘,竟然比不上花棠种几颗菜来得收买人心。

    怎么忍?

    照这个节奏下去,花棠不得霸占属于她的肥缺?

    沈莞想了好久。

    最后,总算让她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损招儿:给北苑的土壤下点料。

    花棠浑然不觉。

    上次王婶说传授她看家本领,她忙得很。

    王婶买了两根红头绳,一回家,就急急奔来北苑,替花棠梳头发。

    花棠的头发长得又快又密,上次被秦北越剪短,这会儿头发长到肩膀后了,一直这么披散着。

    秦北越不会梳头,也没放心上。

    王婶在家带娃,孙女的头发都是她梳的,三股辫,四股辫,还有绞着头绳梳花样,老婶子的她最是拿手了。

    才一会儿功夫,花棠头顶两股小麻花,脑后两根,用红头绳固定,小丫头圆润白皙的脸蛋儿更明媚动人了。

    王婶又替花棠挑了件娇嫩点的红底蓝点的上衣,搭配一条黑裤子,憨憨的小姑娘瞬间露出少女的娇媚和柔和。

    连一把年纪的她看了,都忍不住直点头:“棠宝,你生得真俊,难怪你丈夫疼你,哪个男人娶回家不得娇宠着呢。”

    不得不说,花棠模样儿是一众军嫂里最拔尖儿的,连新来的沈军医都比不上。

    要不是脑瓜子憨了点,这男人得在家挪不开步了。

    花棠拿起镜子照了照,抬眸问:“阿姨,我丈夫看了,会高兴吗,会喜欢吗?”

    “放心,保准迷晕他!”

    花棠直摆手:“不能晕,不能晕,晕了怎么抱棠宝。”

    噗。

    丫头还真是直肠子,肚子里的话憋不住,张嘴就吐出来。

    王婶笑呵呵离开了。

    晚上,秦北越抱着一碗素馅儿饺子回家。

    她这个馋猫,不太爱吃青菜,总说草有什么好吃的,顶多吃点番茄,再不济上点辣椒也成。

    一天到晚嚷嚷着要吃饺子。

    他的粮票快耗光了,特意托人在外头饭店带了份饺子回家。

    一回屋子,他见昏黄烛火边,一道倩丽的背影坐在黑漆漆木桌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