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时有点无地自容,掉头就走了。
但更生气的人是秦北越。
他蹭地起身,眼神里满是怒火,狠狠盯着自家亲姐:“姐,你总算把这句掏心窝子的话说出来了,什么叫外人,什么叫内人?我且问你,你嫁去前锋村,为婆家生儿育女,拉扯孩子,照顾公婆,还要伺候你男人,最后饭菜做好,被你婆家人说一句外人不能上桌,你心里什么滋味儿?”
这么多年了,老娘没少闹,常常抱怨她吃得比牛少,干得比牛累,可在婆家始终不能上桌吃饭,里外不是人。
亲姐外嫁,但凡姐夫有半点欺人的,他只要在家,不顾家里人劝阻,也不顾外人指指点点,上去就把姐夫揍一顿。
戳他脊梁骨的多,骂他牛犊子不懂事多,更渗着骂他拆散姐姐一家人……他统统认了,该打照样打。
也就这样,秦春花在前锋村站稳了脚跟。
村里人不敢欺负她。
每次她同人骂街,村里泼妇都腿软:“别跟她吵,她家有个比野牛还癫的弟弟,人家真的敢拼命。”
现在好了。
他娶了媳妇,有了小家庭,秦春花就完全忘记自己被姐夫骂“外人”时的伤痛,上赶着欺负他媳妇了。
“我,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秦春花见弟弟生气,也有点发怵,“一时口快,才说了不该说的话。”
是口快,还是压根儿这么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