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是，小宝看一遍就记住了，不用背的。”她满不在乎道。
沈炼惊了惊。
他没想到秦小棠记性也这么好，匆匆拿起来看了看，才发现果然跟她的回信对应上了，于是连忙将信送到原位。
一回来，他握住秦小棠的手臂，问道：“你刚才说让你爸爸替大棠宝报仇，你不是一直说盛绾是你们的妈妈吗？”
现在盛绾自己险些相信了，村里人也默认了。
这仿佛是最好的局面。
秦小棠的眼睛，在黑夜里出奇的亮。
她稚嫩的嗓音，带着一股黯然：“小宝知道，小姨每次在山包包上烧纸，地下躺着的才是小宝的妈妈，你们大人总喜欢骗小孩，以为我们什么都不懂。”
他们早懂了，只是见爸爸每次想起妈妈就会失声痛哭，一宿接一宿地睡不着，那种痛苦的模样，看得她不忍心。
所以，他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，好像让爸爸独自伤心，独自悲痛，独自思念……他会好过一点。
沈炼听着秦小棠的话，发现嘴角苦苦的。
他伸手一摸，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，泪早已流下来。
“小宝——”
沈炼抱起秦小棠，满脸心酸。
“上次，有几个外村人带小孩来，大明小明跟他们打了一架，奶奶责备大哥二哥，可她不知道，是他们骂妈妈是怪物，还说我们妈妈会吃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