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北越摸了摸秦小棠的头。

    这个孩子跟花棠长得越来越像了。

    有时,恍惚间,他还以为花棠回来了……

    那种失而复得,又复失的痛苦,深深折磨着他的心。

    这种苦痛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。

    “妈妈,我们好想你,想看看你,想要你抱抱我们。”秦小棠放下一束鲜花。

    嗖嗖嗖。

    一阵阵风吹来,花香迎面而来。

    三个孩子矗立在风中,缅怀着花棠,直到大望媳妇带着人过来,把孩子接去村里吃饭,他们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秦北越并没有走。

    他难得有一天什么都不干,只为想念着她一人,这种时候,任何事对他而言,都没有半点吸引力。

    他想好好陪陪她。

    就这么一直坐着,坐着。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他依靠在墓碑上,竟然有点瞌睡了,慢慢地睡着了。

    雾。

    好大一场雾。

    什么时候开始起雾了?

    秦北越正疑惑间,就见前方出现一片花海,有一个小团子在蹦蹦跳跳的,小小的,没有手,没有脚,但头顶上长着一棵嫩草。

    不知道怎么的,他总有种说不出的似曾相识。

    于是,他抬腿慢慢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蹦蹦蹦。

    小团子跳啊跳,蹦啊蹦的。

    她一跳间,团子的眼睛缓缓睁开,眼眸里倒映出秦北越的身影,一个不注意从高空跌落,发出刺耳的呼叫。

    “哎呦,哎呦,屁股,屁股——”

    她匆匆闭上眼。

    但预期的疼痛没有袭来,整个身子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
    她再度睁开眼眸,看着身前男人黑黢黢的脸,娇嫩的嗓音像个五六岁稚童:“人,你是碎,怎么会粗线在灵境?”

    人……

    这是棠宝对人类的称呼。

    秦北越不由眼眶发红。

    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,然后就见她龇牙咧嘴:“人,你走开,不要抱宝宝,你是不是想摘走宝宝,当你的宠物?宝宝才不要——”

    吭哧,吭哧。

    圆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