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潮湿的监狱,他们相拥的身影是那么般配亮眼,而他,还是一样的狼狈不堪。
云峥双眸快要滴出血来。
直到他们走近了,扎在他心口的刀子又多了一道。
浓郁的交配后的气息快要将他逼疯。
他们……刚刚做过那种事!
“你……你们……”云峥气到说不出话,这么长时间以来,被用刑、被刺穿琵琶骨,他都不觉得疼,唯有现在,他痛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。
他终是无力的抓住栏杆,被锁住的困兽丧失了所有力气和傲骨,栗色眼瞳充斥血色,不甘愤怒火焰滔天。
“清清,你怎么能这么对我!”每一个字,都像是在他肺腑里嚼碎了,才鲜血淋漓的吐出来。
沧溟心中畅快。
一个绑架犯,一个土匪头子,也敢觊觎殿下?
在清挽的示意下,沧溟将她放了下来。
伊森心疼的望着云峥,道:“都这个时候了,你就别发疯了。”
云峥根本不理他,眼中只能看得到清挽,爱恋的,贪婪的,痛苦的,情绪揉乱复杂,来回反复交织。
不论是她身上浓郁的沧溟气味,还是她微微红肿的唇,亦或是她脖颈处那抹星星点点的痕迹,都无一不在折磨着云峥。
清挽来到他面前,微微蹙眉,刺穿他琵琶骨的倒钩早就生锈,他的伤口处有深色的痂,因着一直被刺穿,又有新的鲜血流出来,监狱内铁锈味和血腥味浓郁刺鼻,他一张冷峻的脸惨白如纸,连带着左侧耳钉都染着冰冷血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