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柒没选择喝酒,剥了几个果,她闷声道,“抱歉皇姐,我只是…只是有些不想成婚。”
“不想成婚?”幽离衔笑眯眯的,“顾公子和柳公子都是皇都中极优秀的公子,娶了他们对你大有好处,小十七被赐婚应该高兴才对,苦恼什么?”
“大有好处么?”阿柒低下头喃喃,接着又抬头,“真是大有好处,所以几位皇姐便是因为这大好处隔三差五的来寻我么?”
幽离衔拿着酒杯的手一顿,她无奈轻笑,“小十七在说什么呢?”
怎么…说得这般直白。
“无事。”阿柒心不在焉的往嘴里塞果子。
“唉,还是年纪小啊。”幽离衔难得感慨,她提着酒壶揽过阿柒的脖子扬眉,“船到桥头,自然直,来来来陪你皇姐喝一杯。”
阿柒有些纠结,“喝酒误事。”
“能误什么事!”
幽离衔硬塞着酒杯进她手里,“喝喝喝!”
阿柒又是醉着回去的,不过这次她控制住了自己的喝下的酒,楼嫣来扶她的时候,她轻而易举地推开了他的手。
“本殿可以自己走。”
她缓慢地走过长青的松树,祥云托着圆月,她于月色下漫步。
楼嫣不知她怎么了,他跟在她身旁,她一步他一步,漂亮的眸子藏着欢喜地盯着她。
……
春日,闲来无事阿柒告了假,带着几个随从,策马出了城外。
皇都中所有树木都才刚刚冒出了绿意,承天寺的山脚下的景色却先一步开了花。
阿柒在一处高树下勒住骏马,她仰头看嫩绿的叶子,眼中掠过一丝迷茫。
她…这就成婚了吗?
活了二十年,不足半年,仿佛跨越年幼与平庸,踏入一个难以挣脱的旋涡,在无力中慢慢窒息。
娶夫前,她和顾渊以及柳玉山接连见了面,顾渊是个性格好相处的,家里还有幼弟,他不算受宠,但该会都会。
而柳玉山依然还是那样的没脑子,非要闹着当她的正夫。
阿柒也没有惯着他,她让他去找皇帝说这件事。
柳玉山哪敢去啊,他就是在向阿柒诉苦,想成婚后占据一定的主动权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