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俩聊了一个多小时,不过瘾,正好罗厚朴下班回家,沈莲让他开上车,“走,找姐和姐夫,二哥正好在京城,再把二哥二嫂叫上,咱出去喝点儿。”

    啊?罗厚朴还有点懵,“发生啥事儿了?”

    “没啥事儿,咱这有儿子的,将来都是大冤种,坐一起喝点儿。”

    啊?“咋了?不是带晨曦看房了吗?咋还看郁闷了?没相中咱挑的两处啊?那再换别的呗?咋还跟孩子一样儿的呢?”

    罗厚朴心里纳闷,按说不能啊,挑的都是好房子,再说,晨曦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呀。

    “跟晨曦没关系……”

    然后就说起顾家的反应,越说越心酸,“咱家罗屿一天天的,不思进取,别说青大了,他能上个理工大学我都得回去给祖宗上香去。跟人家顾承那孩子差老远了,我这将来,为了帮他拢着儿媳妇,不得更低三下四啊?”

    听得罗厚朴一头的黑线,“你这说的都是啥啊。你这心态就不对,怎么就低三下四了?你平时关心你儿子不也一个样儿?人家那是把咱家晨曦真当闺女疼呢。咋,买个干豆腐就低三下四了?至于的吗?

    你就说,咱俩结婚二十来年了,我拿晨曦也好,洛洛也好,是不是当亲侄女一样吧。咋滴?照你那意思?我也是低三下四,为了给我大舅子们打留须呢?”

    沈莲翻白眼,“那能一样嘛。”

    那有啥不一样的。

    罗厚朴不理她,说不通。

    这个心态,主不得慢慢改变,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想明白的。

    等坐到一起喝上啤酒,聊起来了,二婶就一点儿心理障碍没有,“那有啥的,我这些年跟咱爸妈相处,就拿他们当我亲爸妈。咱爸妈也拿我当亲闺女,想说就说,想骂就骂。完事儿拉倒,谁也不往心里去,该咋还咋。只要不是傻的,心里没数儿的,真心还是假意能看不出来啊?对自己真心实意好的,谁还能不识好歹?那样儿的闺女坐地也不可能入得了咱家的门不是。”

    看吧,罗厚朴就觉得,沈莲没跟公婆相处过,确实是有影响的。她自己没婆婆,全靠着想象,一时里也就不会当婆婆,不明白人家顾承妈为啥乐在其中。

    且得悟呢。

    可不是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