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曜脸上浮起不自然。
他眼神飘忽不定：“是你说小鸢推了你，我只是来确认。”
病房内陷入长达三分钟的沉默，迟迟没有听到宋清阮的声音，苏曜这才将视线移向宋清阮。
视线触及她眼睛时，晶莹的泪珠从眼眶掉落，滴在纯白的被褥上。
一颗又一颗，被单上很快便晕开一摊小小的水渍。
“嗯，你走吧。”宋清阮扯过被子盖过头，低声道。
苏曜心道一声女人真麻烦。
“气性儿还挺大。”他把宋清阮脸上的被子扯了下来，一张满是泪水的脸展露在他眼前，她额角细发贴在脸上，很是凌乱。
苏曜一愣。
以前他还不知道宋清阮是这样一个爱哭的人。
“你不喜欢我，就不要给我希望，我、我不是非你不可的。”宋清阮抽噎着开口。
她每说一个字，眼泪掉得越凶，她真实的反应让她的话没有半分可信度。
“不是喜欢我喜欢到男朋友都不要了？现在又说不是非我不可了？”苏曜轻“啧”一声，眉宇染上淡淡的不耐。
他递了手帕过去。
宋清阮不接。
反倒哭得更凶了，到了最后哭声都压抑不住了。
苏曜绷着脸把手帕塞进宋清阮手里。
“因为你不喜欢我，你讨厌我，我不想自讨没趣。”
“早知道这么丢脸，我就应该保持跟你的距离，同意前男友的求婚。远远嫁去京市，以后再也不用见到你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