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你期望的吗?你不是一直盼着他死吗?怎么他真死了你还在医院伤春悲秋呢?”
江惠樰的声音里夹着浓厚的鼻音。
一听便是之前哭过。
听到商景郁的话,江惠樰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。
“他是你爸,他过世我总得装装样子。”
她不欲跟儿子继续这个话题,于是又问:“最后在急救室里,你爸跟你说了什么?”
她声音中隐隐的期待让商景郁觉得可笑。
他毫不犹豫戳破了他妈的美梦:“他让我不要开除徐秘书的儿子跟女儿,让我善待徐秘书一家。哦对了,他名下有百分之二的股份转给了徐秘书,徐秘书过世后会由他的儿子女儿继承。”
江惠樰愣在原地,握着手机的手正在发抖。
“不过你放心,我们商家的股份我怎么会让它流落在外呢?我一个子儿都不给留给徐秘书的家里人。”
“我也不会开除他们。”
“前提是他们自己有脸在商氏待下去。”
江惠樰正奇怪儿子最后一句话时,商景郁已经挂了电话。
苏鸢拍了一下她:“妈,你看。”
苏鸢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,江惠樰视线移到苏鸢的手机上——商氏集团掌权人跟第一秘书的二三事。
下面配的长图是商容承跟徐杰从高中时期一直到前不久的。
从稚嫩的青葱少年到步入中老年。
文章详细地阐述了两人感情有多深,为了后代不得不娶不爱的女人,可即便他们各自结婚依旧陪伴在对方的身边。
文章最后提到这次的车祸极有可能是两人想永远在一起而殉情。
那些照片犹如一把把刀子反复凌迟着江惠樰的心。
不过看到殉情二字时,她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。
以商容承这种唯我独尊的性子怎么可能殉情?
他跟徐杰这么多年在她面前向来都是光明正大的,没理由到了五十多却要殉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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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喝了。”宋清阮夺过商景郁手里的酒杯,“再喝明天你起不来。”
“阮阮。”
男人眼睛朦胧,看向她的眼睛里透着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