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雪梨心里嘀咕,由此可以看出,常家和周家,是真的不相往来了,心头便有了算计。
只是,这事还得找张来娣帮个忙。
话说,她装病这几天,白兰兰和单位同事都过来看她了,张来娣为啥没来?
她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?
张来娣可不叫人给绊住了嘛,日上三竿,还窝在被窝里没起床,桌上画的图纸,画到一半就七零八落弄得到处都是。
她浑浑噩噩坐起来,浑身一凉,才发现自己光的有点彻底。
低头一瞅,就看到了胸口上红艳艳的海棠花,一时脸热心跳,玛德,文化人可真会玩儿。
门打开,冷风嗖嗖灌了进来。
李国庆端着两碗汤面进来:“海棠,起来吃饭了!”
张来娣随手扯过毛衣套上:“把你那调调给我收起来,还海棠?嗤,拿姐当啥呢,旧时候青楼花娘呢!”
李国庆,是她房东老太太的小儿子。
老太太大儿子在东北,听说生了四个闺女,今年冬下里总算添了个孙儿,乐得老两口坐火车去东北看大胖孙子,没空管家里。
李国庆这刚回来的大学生,不乐意去冰天雪地的东北,就被老两口留在了家里。
走的时候,李老太太拉着小儿子的手:“国庆,你别光顾着看书画画,家里院里这些,你也得看着点。
尤其是那头住着的那个,可不许她带外头野男人回来,晓得不?”
“晓得了,晓得了!”李国庆那时候还不认识张来娣,只是随意瞥了一眼:“妈,你放心去就是,家里我会照看好的!”
李家老两口离开后,他是把家里看的很好。
李国庆是搞美术的,不喜欢出去跟人结交,是个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死宅。
天冷了,张来娣也不想出门,就在家里赶制衣服。
本来,这两人一个不出门,一个忙工作,也是相安无事的。
可那天呢,张来娣突然心血来潮想做件旗袍。
做好之后,还上身试了一下,扭着身子觉得,嗯,她这手艺是真没的说。
大冷天的,她也没穿外套,就这么穿着个修身旗袍去了趟茅厕,叫李国庆给瞧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