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更严重了,宋娇娇吃惊的看着方钧庭。
“怪不得小刘天天说什么要变天要变天,我还说他杞人忧天呢,怎么就发展现在这局势了呢?”
听到这里,方钧庭说:“其实我也理解海管局,毕竟现在这个局势再发展下去,咱们只能赔钱而没有进项,现在海上跑的私营货轮多了去了,人家设备比咱们好,还能讨价还价,咱们现在……”
这情况真是酱缸里的秤砣——一言难尽。
方钧庭甚至于不敢将这一切宣布给大家。
两人都一筹莫展,到九点多,方钧庭说:“我去休息,你也早点休息,明天再说吧。”看着方钧庭离开,宋娇娇很不是滋味儿。
这里的活儿未必轻松,人人都千辛万苦很多年了,现在好了,人家一句话就要解雇大家了。
这消息要是被大家都知道,可不知要闹出来什么波折来呢。
但怕什么就来什么,接下来的两天里,流言蜚语已经满天飞,那些年龄超过四十五的人一个比一个着急。
有人找了方钧庭,“方队,”他也不管方钧庭忙不忙,在外面就说:“老黄忠八十岁还披挂上阵啊,我才四十六岁啊,你可不能赶走我啊,我儿子下个月就要订婚,女方那边要求高啊,我浑身是铁打得多少钉啊?现在我走了,我还活不活了啊?你不知道啊,为了我儿子的婚礼,我是东拼西凑好说歹说才有了目前的一切啊,哎。”
办公室内,方钧庭看着他。
“你听谁说什么了吗?”他将一张纸丢在废纸篓内,其实他已经找高级部门在反应了,这问题不能就按海管局的来,一旦解体,这群鞠躬尽瘁多年的老员工岂不是寒心了?
将来呢?
让他们这些四十五上下的将来去什么地方做工呢?
这不都是问题吗?
但他涂涂改改一早上,总也感觉词不逮意,二来,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,一旦这封信送上去,等于自己在朝海管局开炮,在问题还没真正解决之前,很有一种可能自己就要给解雇了。
方钧庭看着走进来的男人。
他的皱纹深刻在眉梢眼角,一张脸上写满了岁月的困苦和辛酸。
走进来的是一个叫李海生的中年男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