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来救你,你可一定要坚持住。”
胡艳红苦笑,指了指自己。
“我现在好像一床破棉絮一样,东在流血,西也在流血,却感觉不到疼,我还怎么坚持啊,我自己个儿的情况我心知肚明。”
宋娇娇伸手捂住了胡艳红的伤口。
但那创口血流如注,压根就堵不住。
宋娇娇着急了,“姐,咱们去找大夫,找最好的医生,一定很快就能治好你的,走,咱们这就走。”
宋娇娇失去了理智,手忙脚乱的要将胡艳红搀扶起来。
但她稍微用力,胡艳红就因为疼而龇牙咧嘴,宋娇娇明白,自己不能继续这么下去了,她咬着腮帮子,开始思考对策。
倒是胡艳红,她却心满意足一笑,“当初在一起的时候,我是留住了他的人,留不住他的心,现在好了,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了,男人啊……家花那有野花香?”
宋娇娇涕泗横流。
她感觉自己心脏被剔掉了一块,那一块一直在汩汩冒血,她快速抬起头,这现状让她如此无能为力。
她以为仰起头来,眼泪就能流淌到心底,但泪水却肆意奔腾,她快崩溃了,用力抱着胡艳红几近于血肉模糊的身体,悲怆的喊“姐,姐,你要坚持住啊。”
其实,她也明白,若是人有魂魄。
那么此刻,三魂七魄早顺着胡艳红的天灵盖溜走了,胡艳红自己呢,按理说她会感觉剧痛,但疼痛感已经消失了。
不,兴许疼痛已经被麻木取代,因此胡艳红竟没能感觉到异常,她用力的握住了帆布袋,那手好像老虎钳一样用力,她使劲儿的攥着帆布袋,缓慢的将帆布袋送到了宋娇娇面前。
胡艳红气若游丝,苦笑的嘟囔。
“傻丫头,你不要伤心了,人我是追回来了,钱……”
胡艳红将帆布袋缓缓地举起来,凑近了宋娇娇。
宋娇娇看到她那攥着帆布袋的手血糊糊湿漉漉的。
她另一只手则在轻柔的抚摸着宋娇娇的面颊,呼吸紧促,上气不接下气,“你这傻丫头,我告诉你……”
“你说,你说……”
预判到可能是临终遗言,宋娇娇竖起来耳朵,担心遗留掉了胡艳红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