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娇也不知自己这是晕厥了多久,总之,醒来以后人已经躺在病床上打吊瓶了,她准备起身,但这窸窸窣窣的声音却弄醒了躺在旁边的方钧庭。
方钧庭睁开惺忪的眼睛,笑容里有惊喜。
“娇娇,你可算是醒来了。”从方钧庭这迫不及待的声音里,宋娇娇就知道情况不妙,看起来自己可能已经迷瞪许久了。
她急忙询问,“我在这里睡多久了。”
“十七天了。”
“十七天?”宋娇娇因为震惊而坐了起来,方钧庭急忙压住了她的肩膀,“你不要着急,我这就去找大夫,让他把具体的情况说给你。”
方钧庭欢天喜地走了出来,到护士站后,将宋娇娇这边的具体情况说给了护士长。
不大一会儿,主任医师来了。
其实,宋娇娇的情况很糟糕,糟糕到远超她的想象,换言之,方钧庭送了宋娇娇到这里以后,就开始签署病危通知书。
在签署知情书的时候,方钧庭心态崩溃,他握着圆珠笔的手颤抖的厉害。
护士站的姑娘看他这样,这才竖起来眉毛,“哎呀,你好歹也是个人高马大的男人,你倒是快签啊,你签了字儿咱们才能继续治疗啊。”
“她到底什么情况啊?”
方钧庭焦虑的很,双手十个手指头都没入了稠密的发丝里,他不敢想象,要是宋娇娇有什么三长两短,自己会怎么样。
他难受极了。
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,“快签,快啊,不要坐失良机。”
但另一个声音却在说:“到底能治愈吗?她会彻底好起来吗?我应该怎么做。”在很多事情上,方钧庭的态度都是斩钉截铁的。
但在此时此刻,方钧庭却优柔寡断,摇摆不定。
许久的犹豫后,方钧庭这才签了下去,却感觉这笔杆子有一千斤那么重,但说到底终于也还是签署完毕了。
很快方钧庭就见到了主任医师。
对方将目前宋娇娇遭遇的情况和风险说给了方钧庭,听了主任医师的话,他更是如坠冰窟,明白情况紧急刻不容缓。
他看着老大夫的眼睛,“这么说来,有可能有脑震荡了。”
“这里可能存在淤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