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晓菊还是不吭声，眼泪唰唰流下了。
“四姐，离婚！”
“你给我闭嘴，我还没说你呢？”
杨建林拿起炕上扫把，就要打过去，杨柏趁着这个机会，挤出笑容道：“爸，那片草场，是咱们家的？”
这几句话，让杨建林停了下来。
后山那边有三百亩草场，杨柏一直认为是村里的，结果却是杨家的。如果是这样，父亲为何没有动用草场养牲畜，反而在草场边缘就种点苞米花生啥的。
那片草场利用好，杨家就会富起来。
杨晓菊也把头抬了起来，疑惑看着杨建林。
“的确是我们家，要不是上次，我跟张全喝酒，也不至于让他惦记。”
“不过，那是你们爷爷给的，我不想用。”
“没有草场，不养马，我也能养活你们。”
“爷爷的？”
杨柏的爷爷，在朱雀林场，也是杨家族长。
除了过年，前往林场祭祖，杨柏几乎没见过爷爷。其他姐姐更是见不到，因为每次祭祖，唯有杨柏这个孙子可以去。
杨柏隐约知道，爷爷那边很重男轻女，更是对他们家很不重视。
“行了，你们既然知道了，就别问了。”
“凭借自己双手，也能够富起来。”
“爸，草场是我们家的，我可不可以？”
“不可以！”
杨建林再次举起扫把，杨柏又一次躲避开来。
“四丫头，你想清楚，如果你真想……”
无论杨建林怎么说，杨晓菊就是低头。
杨柏想要让四姐离婚，看着四姐可怜兮兮样子，也知道这年头离婚就是丢人的事情。
“你跟那林干事，真没事？”
饭后，杨建林突然拉住杨柏的手，沉声问了一句。
“咳咳！”杨柏目光闪烁了。
“爸，我要娶她！”
“造孽啊！”
杨建林再次把门一关，开始抽烟了。
看着老爸发愁，杨柏却扭头拿着饭盒，再次装着鸡蛋酱和苞米面饼子，朝着林凌云院子而去。
村路上，有村民也看到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