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再次渗透出肌肤,染深了新换的作训服,祁念额间青筋冒出,接着血珠一颗接着一颗遍布他的脸,惨叫一声接声,嘴角的鲜血将脖子衣领染得更深了。
“怎么了怎么了!”孟天逸连滚带爬地爬进了帐篷,在看到祁念的惨状差点当场晕过去,自从认识符语后,他是真的感觉到了自己的“身娇体弱”,不是在昏迷就是在昏迷的路上。
“符语你快阻止这只啊!”
“到底什么深仇大恨啊!”
孟天逸想扒拉掉咬着祁念肩膀的一只眼怪,这么想他也伸手了。
“手是不想要了吗!”
符语嫌弃地拍开孟天逸的手,“别大惊小怪的,我们这是在救祁念。”
这是救吗,为什么他一点都看不出来!
更像是让祁念接受酷刑,一点一点的折磨他直到死亡。
看看,刚才痛呼惨叫起码有力,现在直接没声了,还流了那么多血,再继续下去肯定会流干的!
“祁思你管管她啊!”
“正在管。”祁思有气无力,不断将治愈精神力输送到祁念体内,修补着有血冒出的地方,脸色惨白惨白的。
“你出去把风,祁念死不了,他要是死了,银风给陪葬。”
一只眼怪·银风:“?”
为什么不是这只人类陪葬?
祁思、孟天逸:“……”
她可真敢说!
既然祁念亲姐都默认了符语的做法,他也不好说什么,只能打开空间纽把所有的疗伤药全拿出来,之后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帐篷。
他实在没勇气再看惨不忍睹的祁念一眼了。
符语从中认出了高级疗伤药,她掐住祁念的嘴迫使他张开,然后将药剂一股脑全灌进去。
喝完药的祁念更痛苦了。
符语将手搭在他的额头上,利用神识包裹住他和实验者已经融合的精神力,“银风啊,你有没有办法把这两股精神力分开?”
“这这,这里。”
神识丝引导着正在“吸”出精神力的那股力量来到祁念头部。
来到祁念脑袋的一只眼怪,它半睁着的眼睛猛地完全睁开,里面流露出属于人的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