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都拿出来了一百万钱,骂骂咧咧的进了商君别院。
进去之后,这些朝臣马上就看到了所谓的良驹。
这就是良驹吗?有的马已经老迈的很了,站在那里,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。
有的马毛色混杂,绝对不是什么好品种。
有的马,干脆就是小马驹,站起来只到成年人的腰。
也就院子正中那十几匹马还可以,有点宝马良驹的样子。不过眼尖的人很快发现了,这不是李信的坐骑吗?
至于那些牛羊,且不说品相怎么样。朝臣们粗略的统计了一下,加一块也就几百头,远远谈不上牛羊无数。
朝臣们个个兴高采烈,笑嘻嘻的说道:“槐谷子,打算用这个交差吗?这是把天下人都当作傻子了啊。”
不过想想刚才马凌暑的嘴脸,朝臣们又觉得有点难以抉择。这两个人都讨人嫌的要命,到底该支持谁比较好呢?唉,如果他们俩能同归于尽就比较好了。
赵高始终默默地听着,不发一言。等了解到朝臣的心思之后,赵高就叫过来一个亲信,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一番。
很快,朝臣们之间就开始传一句话,说马凌暑乃是一只恶犬,恶犬虽然咬人,但是不致命。槐谷子,却是一条毒蛇,稍有不慎,就会被他害得家破人亡。
众人一听这话,纷纷心中一凛,可不是吗?王氏的例子,不就在那摆着呢吗?
众人想到王氏,很快注意到了那颗白发苍苍的脑袋。
是王翦,有两个家仆搀扶着,正一脸漠然的参观着槐谷子的家。
对于王翦、对于王氏。朝臣们还是很同情很尊重的。现在王氏失了势,陛下又对王氏旧党严加防范,因此朝臣们不敢凑过去行礼,只是远远的看一眼罢了。
对这一切,王翦心知肚明。他表面上心如止水,似乎对一切都不在乎的样子。其实心中在不断的叹息:“多年来在朝中的经营,已经烟消云散了啊。如今老夫未死,王贲也还在人世,王氏在军中的影响,还有那么一些。可若在一两年内,不能东山再起的话,王氏就要真的落魄了。”
王翦越想越焦虑,眉头都不由得皱起来了。
这时候,有小宦官高呼一声:“陛下驾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