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臣想起来,长兄言必称礼治,坚持以礼治国,认为以法治国,断断不可取。而为了推行礼法,竟然要靠法家的赏罚分明来完成,实在是有些滑稽。”
此言一出,不少朝臣的脸上都露出微笑来。
扶苏脸色有些发红,说道:“礼法是根本,律法是辅助。好比骑马,缰绳乃重中之重,鞭子也有它的作用。”
儒生们都点了点头,赞道:“公子妙喻。”
嬴政不置可否,又问:“其他人,有何高见啊?”
胡亥走出来,说道:“儿臣以为,应当将这些人统统抓起来。首事者坑杀,盲从者罚做苦役。不出半个时辰,咸阳城秩序井然,谁敢胡言乱语?”
胡亥说这番话,是经过深思熟虑的。自从赵高死了之后,胡亥一直在研究如何获得嬴政的青睐。
嬴政倾向法家,因此胡亥就专门研究法家的著作,希望能获得嬴政的赞赏。
谁知道他刚说完这话,伏尧又乐了。
胡亥恼火的看了他一眼,问道:“怎么?很可笑吗?”
伏尧幽幽的说:“昔日周厉王严刑酷法,惹得天怒人怨。国人不敢言,道路以目,终致暴动,厉王仓皇逃离国都。”
“兄长的办法,与周厉王倒是不谋而合。若不问缘由,便坑杀百姓,恐怕我大秦会亡在你手中啊。”
胡亥看着伏尧,恨的牙根痒痒,不过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李水。终究是叹息一声,只当没听见。
“他是我的胞弟啊,当然要原谅他了。”胡亥这样安慰自己。
嬴政微微一笑,问伏尧:“你的几位兄长,你已经点评过了。那么朕问你,你又有什么高见呢?”
伏尧说道:“儿臣觉得,是非缘由,总得等人到齐了再说。诸位大人说方士和百姓闹事,方士和百姓就是闹事吗?”
“现在牛斗还没有到,事情究竟是怎么样,还不好说。贸贸然把人关起来逼着他们学礼法,有些可笑。而把人一律坑杀,就有些可怕了。”
朝臣们一听这话,先是微微一愣,然后都点了点头。
李水忽然夸张的说道:“伏尧公子,聪慧异常,臣听公子一言,茅塞顿开。陛下,大秦有伏尧公子这等人物,是朝廷之幸,是万民之幸啊。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