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。
可现在好像不是这样了。
他的理所当然大错特错。
陈最躺在主卧的床上,头昏沉地快要裂开。
分开的这些天里,他没有一天睡得安稳过。
经常在半夜揪着领子,在沉重的窒息感里惊醒。
梦里,陈瑾升拿着领带勒着他的脖子,将他吊在陈宅的阳台上。
钟庭月急匆匆跑过来抱下他。
他睁开眼,钟庭月的脸惨白,周围又是无尽的漆黑。
他害怕的哭喊,想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拽着领口不停地往下拉。
浑身溢出大颗汗珠,一会儿冷得他发抖,一会儿又像被架在炽热的火力烤。
忽然,额头上一阵冰凉,触感滑腻。
陈最深呼吸了一大口,神经重重一跳,他猛然睁开眼。
房间里灯光明亮,盛意披着长发,额前碎发蓬松。
她未施粉黛,和电视里化着精致妆容的大明星截然不同。
灯光打在她身上,晕出光圈,好像这光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一样。
盛意一双湿润地鹿眼明显带着焦急,又担心地看着他:
“陈最哥。”
她伸手挤入他的掌心,用微弱地力道带下陈最撕扯衣领的手。
因为梦里太过用力,他的掌心,脖颈都是衣服勒出的血印:
“都肋红了。”
她轻轻打开他的手指,揉着他的掌心:“会疼的。”
盛意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这么安抚被梦魇困扰的陈最。
自从她跟了陈最,每年他母亲的祭日过后,他总会做一两次这样的噩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