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梦吧。

    他偏要和她纠缠。

    他陈最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善类,他倒是要看看,谁敢和他的女人在一起?

    这辈子,下辈子,下下辈子,她都只能是他的。

    就算两个人一起痛苦,他也要和她纠缠不休。

    永不分开。

    陈最脸色苍白,头发凌乱。

    他随手套了身黑色冲锋衣,拿了把车钥匙往外走。

    温姨端着药追不上他的脚步,跟在后面喊他:

    “先生,吃药了”

    得到的只有陈最黑色迈凯伦发动机呼啸而过的声音。

    盛意今天拍戏状态不算好,一场日常戏份,ng了好几条,都没接住宋敛的词。

    乔时峰脾气一向对事不对人:

    “盛意,你去休息,b组准备,拍父母辈的戏份。”

    他中气足,声音大,对讲机里语气也不好。

    丝毫没给盛意面子。

    宋敛看着她下眼睑上的乌青,连妆都盖不住:

    “回酒店休息吧?”

    盛意抿唇点头,有些失落,往酒店走。

    两个人穿着校服,郎才女貌,不看正脸看背影,旁人都会以为是上课途中私自溜出来早恋的小情侣。

    盛意昨晚凌晨被刘叔的电话惊醒。

    陈最高烧不退,意识不清晰,一直伸手掐自己脖子,又或者拽衣领。

    刘叔药喂不进去,私人医生不清楚状况,也不好贸然打镇定剂。

    他打电话只给盛意提了两句,盛意就立刻明白陈最又做噩梦了。

    拍戏地点离玉柳别墅不算特别远。

    一个小时的车程,她借了剧组的车连夜赶去了玉柳别墅。

    安抚陈最把药乖乖吃了,又输液退烧。

    折腾到下半夜,陈最才从高烧转成低烧。

    盛意叮嘱过刘叔和温姨后悄悄离开。

    陈最对她有恩,她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房卡报警了几次,都没开门成功。

    盛意心不在焉地打算刷第三次,一直跟在后面的宋敛终于忍不住提醒:

    “盛老师,你的房间在隔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