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她的脸色从透白,憋到通红,然后咬着牙挤出一句话:
“你是真的有病,陈最。”
“我本来就有病啊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陈最承认,嘴角还忍不住往上翘。
论不要脸,没人是他的对手。
偏偏还让他知道了昨晚的事情,他只会更加得寸进尺。
盛意不敢再和他眼神对峙,转身看向窗外。
静了片刻,盛意情绪忽然一松,笑着说:“你别多想,你对我有恩,刘叔又这么着急,我昨晚不好意思不去的。”
“有恩?”陈最眸光一沉。
想到刚才她给宋敛介绍自己话,又嗤笑出来:“所以这么多年,你就真的拿我当金主,只是觉得我对你有恩?”
“不然呢?”盛意反问回去。
神态,语气,动作几乎和刚才陈最反问她的时候如出一辙。
她笑得很漂亮,眉眼上挑时,笑意从眼角晕开,窗外的阳光打在她身上。
亮得刺眼。
陈最胸口一闷,他没办法回答。
从一开始,就是他趁人之危,强要了盛意。
后来问她愿不愿意跟他,他也没公开给过她一个女朋友的身份。
回想这么多年,他到底算盛意的男朋友吗?
她既然不承认,那就不算。
但至少要比前男友重要一点吧?
怎么也不至于是“恩人”,“金主”。
盛意看他突然静下来,又主动走上来靠近看他,问:
“那你呢?这么多年,你把我当成什么?”
她皮肤白皙,一双亮晶晶的鹿眼带着打量:
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猫?”
“锁在笼子里随你把控的小鸟?”
“还是偶尔兴趣来了,来逗逗,就能对你摇尾乞怜的小狗?”
她的形容词并不怎么好,听得陈最脸色越来越冷。
他站着静静地看她,没料到她会这么形容自己。
他心头无端生出一丝委屈,转而化成怨气:
“老子掏心掏肺对你好,你就这么看你自己的?”
“要是真把你当情人养,你以为你能爬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