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不若无奈了,道:“你老是干这种没把握的事。”
华莹道:“要是治坏了,今晚咱们就离京去,避避风头先。”
一直没说话的道士,突然说道:“我只是头痛,还没聋,这是我能听的吗?”
华莹道:“你最好别说话。”
大概一炷香的工夫,道士已然浑身湿透。他仍旧双目通红,但却不再是充血的红,而是一种热意袭遍全身的潮丨红。
他满头都在冒烟,但呼吸的频率照常。
又是个能忍的。
华莹下手一点没手软,想一个常年不着觉的人,患有脑疾这么些年,还能坚持没彻底疯掉,那意志力非常人所能及。
最后,华莹一根根抽了银针。
道士也随之松懈下来,收拢手指握了握拳,又揉了揉头,道:“可我没什么感觉。”
华莹道:“你今晚睡一觉试试。”
道士问:“若我还是没睡着呢?”
华莹看他一眼,道:“说明我的治疗没效。”
说罢,她又给了他一颗药丸,让他吞了。
这次的药丸看起来比较正常一点,道士接过来嚼了吃了。
虽然味道也苦,但满口的药气,他没吐,咽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