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,我希望公主永远不要知道那儿。”
姜卿卿蹙眉。
“为何这么说,江家军不是一直驻守在营洲边境吗?”
江裕苦笑,眼底的无力感,只有去过营洲的人才能体会。
那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悲痛。
“营洲每年因饥荒和战乱,死了不少人。朝廷年年赈灾,不过是石沉大海。一片本就贫瘠的土地,又如何孕育数十万的百姓。”
“高温、瘟疫、干旱、霜冻、洪灾看似矛盾的气候,却真真切切发生在那里。一河之隔的战斗民族天启国,动不动就带兵打上一仗。”
光是听着江裕的话,姜卿卿都已经红了眼。
“那如今呢?如今的营洲,是什么样的?”
没有了江家军的防守。
敌军入境。
营洲,是不是已经成了人间炼狱。
姜卿卿的问话,让江裕不敢抬头直视那双干净的双眼。
“如今”
江裕没有再说下去,将手中最后一针缝上,打了结。
“公主,夜深了。”
姜卿卿知道他是在回避,识趣地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。起了身,回到自己的床上。
四周寂静,套房中的两人各有心思。
姜卿卿抱着玩偶,蒙在被子里,眼泪哐哐地掉。
自己好像什么也做不好。
找不到母妃,救不了父皇,更是拯救不了营洲的百姓。
确实是个废物。
“姜卿卿。”
傅政南微凉的声音传来。
姜卿卿在被子里眨了眨眼,不确定。
她好像幻听了。
听到了神明的声音。
自那次为熬了参汤后,三日都没听到过它的声音。
姜卿卿也没有敢去期待它会回来,毕竟世界贫苦的人很多,她如今的环境已经是很好的了。
起码暂时饿不死。
“所以,是幻听吧?”
姜卿卿自言自语道。
想通了这些,脸又继续埋在娃娃身上,眼里冒泪。
为自己是个(美丽)废物而哭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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