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的时候每个人还要给个十块,二十块的,一到过年的时候我脑袋都疼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她苦笑了起来:“这不是最难的,最难的是那些人来了就是吃了喝喝了睡。

    厨房里的事,一个帮忙的都没有,忙得我团团转。

    每到过年的时候,我都很想去死一死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陈欣悦已经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了。

    苏彤抚了抚额,也是一言难尽的看着她:“这些年来,你就没有想着反抗吗?”

    陈欣悦不明所以的看着她:“我反抗什么?

    我们家老爷子以前是三幺六部队的政委,他要带好头,可是受委屈的却是我。

    我找谁说理去?

    我娘家人也不帮我!

    他们说也就是做做饭的事,有必要那么计较吗?

    有很多人想嫁给三幺六部队里面的军官,都嫁不进来。

    说我现在进了福窝窝,怎么还净想着整事儿?”

    苏彤撇嘴:“对呀,他要带好头,为什么你要受委屈?

    他的钱爱给谁给谁,但是你爱人的工资,凭什么也舍出去啊?

    你找你爱人要啊!

    今年春节,你带着孩子住招待所去,别待在家里了,看那些人怎么办?

    没有人供他们吃,没有人供他们喝,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在这里待得住。

    他们能这样,还不都是你惯的?

    好菜,好酒的供着,到饭点你做的好好的给人家吃,凭什么呀?

    自己都舍不得吃,给他们吃?

    还个个的不知足,每年春节都上赶着往你家跑。

    你是怎么想的?

    生活是自己过的,要自己舒服,不是委屈自己让别人舒服。

    君煜他大伯家的孩子,每次来都帮我们家做事。

    对孩子们那更是好的不得了,从来没主动让我们帮个忙,更别说要钱了。

    他大伯大娘对我们是真好,可不是这样糟蹋人的亲戚。

    这样的亲戚,有帮的必要吗?

    说句不好听的话,他们就是来占便宜的。

    他们都没有考虑过你们的死活,你何必去考虑他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