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……他调查的时候出问题了被旁人知晓了吗?
凌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抬头看了一眼魏寒洲,他的神色在昏暗的烛光下看不清,摇曳的烛光在他脸上留下影影绰绰的影子。
室内空气似乎凝滞,只余一只飞饿环绕烛光,不小心点着了翅膀,扑闪着落进火光中,发出噼啪的声响。
话说到这里,也很清晰明了了,魏寒洲将手上的纸搁置在案桌上,目光沉沉的盯着在火光中挣扎的飞蛾。
看来这朱槿柔,是故意的。
“大人?”凌风看见如此状态下的魏寒洲,心里有些发毛,此时的魏寒洲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,让人不敢接近。
魏寒洲看着那飞蛾在火中挣扎,渐渐的不动,最后化为灰尘,这才收回视线,清冷开口:“卧虎寨的事,查得怎么样?”
“我们在卧虎寨的地窖里找到了一张图纸。”凌风从怀中拿出那张用毛皮制成的图纸递给魏寒洲。
魏寒洲接过来,打开一看,眸中情绪翻涌,冷气骤然散开。
图纸上只零零散散标注了一些点和线,但魏寒洲将这些点和线与承朝的地势一对,却是个个都能对上。
而且,若是魏寒洲没记错的话,每个点对应的地方都有兵力把守。
但这张图实在太简单了,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异样来,似乎是没有制作完全。但承朝疆域辽阔,这张图纸也只是一部分。
魏寒洲心沉了下去,若这图是户部拿着,那他们到底要做什么?
大肆敛财,偷绘地图,一桩桩一件件,魏寒洲不得不怀疑户部朱高辉的居心。
那朱槿柔出现的实在太过巧妙,卧虎寨一灭,她就出现了,那日天色已经较晚了,她一个女子带着一个丫鬟跑到山上去做什么?而且刚好就跌落悬崖扭伤了脚。
魏寒洲心绪翻涌,抬头又对凌风说:“去查朱高辉,他最近在做什么,有哪些变动。”
凌风也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,脸色严肃的点点头,行了一礼,闪身融进了黑夜里。
魏寒洲在椅子上坐了许久,最终起身将手上的纸焚烧殆尽,羊皮卷收好,这才抬步走了出去。
一路上只听得见虫鸣,不知不觉间,魏寒洲又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