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个别人,依然能建立此不世功勋。”
“而楚地,比匈奴复杂十倍。楚地百姓,是敌是友,难以分辨。更何况,李信曾经在楚地战败,此次为了一雪前耻,定然贪功冒进。老臣认为,或许李信与槐谷子败了,又耻于承认,因此派人在这里谎报军情。”
那小卒忽然狂叫了一声:“小人从未谎报军情。谪仙与李将军,神威盖世,又岂会战败?”
小卒左右看了看,忽然说道:“你若不信我,我以死明志。”
随后,小卒向石阶撞过去。只听到一声闷响,头破血流。
众人齐声惊呼,嬴政急道:“救人,快救人。”
有几个人跑过来,连忙用布裹住了小卒的头颅。他的脑袋已经撞开了一个大豁口,鲜血流出来。
有些人则嚷嚷着:“先用酒精,再给他缝合。”
议政殿前乱作一团,有小宦官要把小卒抬走治伤,但是小卒却挣扎着不肯走,气若游丝的说道:“陛下,会稽王苦战二十余日,何其艰难?谪仙与李信将军奔波千里,何其不易?如今有人身穿绫罗,养的身躯肥大,却在这里大放厥词。小人心中剧痛难当。”
嬴政走过去,说道:“你放心治伤。朕即刻命人查探。待真相大白之后,诬告者反坐。”
小卒听了这话,顿时放下心来,停止了挣扎。很快,他彻底晕过去了,那几个小宦官,匆匆抬着他走了。
王翦有些茫然的站在那,满脑子都是:诬告者反坐?老臣并非诬告啊,只是合理的怀疑一下,这样也不行?
“王翦!”嬴政忽然厉声喝道。
王翦打了个哆嗦,心情复杂的说道:“老臣……在。”
嬴政淡淡的说道:“你熟悉楚地,朕命你立刻率军,进入楚地。若项梁之乱尚未平定,则平叛灭贼。若项梁已死,则率军清除其余党,震慑宵小。”
王翦躬身领命。
满朝文武,都有点同情的看着王翦。
刚才小卒竟然甘愿以死明志,会稽王有没有被救出来,已经昭然若揭了。王翦偏偏要多上一嘴,这不是找死吗?
皇帝虽然没有当场处罚他,但是心中必定已经恼火之极了。这一次带兵入楚,只不过是因为他熟悉楚地而已,这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