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治国平天下的学问,那不是和最近从孔雀国传来的佛学一样了吗?”
“这是要断绝我中原文化的根基啊。”
淳于越有些愣神:“真的有那么严重吗?”
儒生们义愤填膺,到后来淳于越根本插不进嘴去了。
但是当淳于越询问这些儒生,谪仙昨日的说法有什么错误的时候,这些儒生却又没有回答上来,而是不停地岔开话题,说槐谷子其心可诛。
后来淳于越闹明白了。自己是当世大儒,自己都不能解决谪仙的问题,这些人又怎么可能解决得了?
淳于越摇头叹息,走到了庭院当中,将那群儒生留在屋子里面,让他们自己在里面瞎激动去吧。
淳于甲悄悄地走过来,对淳于越说道:“主人,你这两日为何总是愁眉不展?”
淳于越呵呵笑了一声:“昨天晚上,我还只有一个大惑不解之处,到了今天早上,却有两个了。”
淳于甲一脸诧异的看着淳于越。
淳于越说道:“昨天晚上,槐谷子对我的儒学大发议论,让我无可辩驳。而今天早上,这些儒生又开始讨伐槐谷子。可是他们究竟有什么底气讨伐槐谷子,我又想不明白。毕竟他们看起来除了一腔热血之外,也没有提出什么令人耳目一新的观点。”
淳于甲思索了一会,对淳于越说道:“主人,谪仙的问题,小人才疏学浅,说不明白。但是儒生们的事,小人有一些想法。”
淳于越奇怪的看了看淳于甲:“说来听听。”
淳于甲说道:“儒生们,毕生所学,都是儒术。他们靠着儒术,找到了志趣相近之人,结成了好友。又靠着儒术,入朝为官,做了博士。”
“他们还想靠着儒术,治国平天下。而大秦一旦真的行儒术,必定要重用儒生,那么这些人就可以变成朝中重臣了。”
“因为,无论儒生们能不能想出道理来驳倒槐谷子,他们都要反驳槐谷子的,因为这个关系到身家性命,关系到前途。”
淳于越顿时豁然开朗,觉得一切都解释的通了。
他回头看了看屋子里面的那些儒生,发现这些人虽然穿着宽袍博带,虽然打扮的体体面面,但是所做的事……唉,哪里符合